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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8

30

2021

日出就是日常,我們與市場攤販的生活時差

還未天亮的清晨,因為涼風吹拂而忘記身處夏末時節。匆忙將商品堆疊在擁擠的後車廂,伴隨著保麗龍刺耳的摩擦聲,我們開啟一天的行程。從嘉義前往土庫市場的路途中,胡亂將早餐往肚子裡塞,心裡想著「上一次看日出,是在阿里山的民宿吧?」然而,對於傳統市場攤商來說,日出就是日常。

剛天亮的市場,攤商已經做足準備迎接人潮。

到了市場,我們將木耳露陳列擺放,抱著滿腔的新鮮感,大力叫賣著:「來哦!來哦!嘉義來的木耳露,五罐三百元!」起初肢體語言並不協調,口吻離道地的攤商還相差甚遠,就連銷售量也不是太順利。經過的人總說著:「謝謝,我不需要。」接連遭受打擊之後,再看著其他攤位的人潮,心裡不免感到挫折。即使情況不如預期,我們還是努力地叫賣著,直到陸陸續續有消費者上前,這才打消原先膽怯的心情。

陳列擺放的黑木耳露與其他飲品。

接下來的時間我們更加勤快,目標是將後車廂的木耳露銷出。當大哥、大姐緩慢地停下機車,在攤位前面徘徊猶豫時,我們趕緊把握機會展示自己的驕傲:「養生木耳露,可以養顏美容,也可以普渡拜拜哦!」有些人十分捧場,一次就打包五瓶木耳露回家,這對市場菜鳥來說,無疑是很大的鼓勵。但更多時候,經過的大姊會說:「啊這我就會煮了」、「這個我常喝啊」彷彿對於我們的產品絲毫不感興趣,卻又默默地掏出零錢帶一瓶回家。

在攤位前面駐足的阿嬤,正猶豫是否要購買黑木耳露。

早晨的傳統市場讓時間走得緩慢,以往還在沈睡的時刻,像是與早市平行,產生時差。繁忙的人們將自己的身影填滿在時鐘的刻度上,於近午時分開始收拾身上的疲憊,返家休息。對於我們來說,菜市場擺攤是一天的體驗,而對這些商家來說,是最習以為常的日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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